2011年10月23日星期日

有一晚 一個來電.......... [(五) 為愛沉溺的七百三十天] - 7

老母大人:喂,阿樂,唔好成日捕係個電腦面前啦,    
     有咩咁好睇姐!有金執咩真係!!    (上網真係大把野睇   
我:做咩呀?又有野搵我做呀?      
老母大人:阿樂,記唔記得你四月個時, 
     冇同我一齊去探阿外公呀!      
我心諗:嘩,真係咩都瞞唔過我老母既記性。    
    佢對我仲上心過對自己。(不過咁又正常既     
我:係呀,咁你想點呢?    
老母大人:你之前應承過我話暑假去架麻! 
     阿外公話想見你呀,我聽日放假呀, 
     咁趁聽日一齊再去啦!          
我:好啦!(咁老母咁講,我唔好都唔得啦,一陣又比佢話就麻煩) 
老母大人:咁我要買定d手信先得啦又!    
     阿樂,做咩你呢排成日出去咁呀?成日有人約咩你?    
我:係呀,你唔係想我成個暑假都屈係屋企呀。(我唔想又比人笑我未去過咩咩咩地方   
老母大人:唔係,我只係擔心你群埋d咩人姐。      
我:冇呀,咪黎黎去去都係同班同學,佢地都好乖架, 
  你放心啦...          
老母大人:咁果個女仔呢?都有約你?      
我咋傻:邊個女仔呀?        
老母大人:咪之前家長日見到果個囉...    

我:哦,阿紫呀..    
  間唔中都有同佢出下去咁啦!    (其實係成日   
老母大人:玩還玩呀,      
     記住要分配下時間做暑期作業呀知麻?      
我:知啦知啦!        
老母大人:咁我落街買野啦! 
     聽日下晝去外公度啦!    
跟住,我就打電話比阿紫。 
我:阿紫呀,我聽日要去外公度呀, 
  我唔同得你出去啦。      
阿紫:哦,咁有佢啦, 
   我地約過第二日啦,    
   去外公度要緊呀麻。    
我:阿紫,你真係善解人意架姐。 
  下次錫返你一啖補數。        
阿紫:車,咁叫補數咩,  
   錫我咪即係我蝕低左,我先唔制呀。    
我:哎呀,你唔制咁我錫其他人架啦!      
阿紫:哼!錫啦錫啦!唔彩你啦死人頭!      
我:唔好唔好,我講笑咋, 
  我只係錫你一個得未?        
阿紫:算你啦,咁你聽日去完打比我啦。    
我:好啦。      
於是,我聽日就去外公度啦, 
講起上黎都有好耐冇探過佢。    
第二日下午,我就同老母去探外公。 
其實,每次去探時,我老母都會買好多野去, 
睇得出我媽媽,係好錫外公。 
記得探外公果日好好陽光,應該係天公造美吧。 
因為外公住得比較偏僻,落左車之後,仲有步行好一陣子先到。 
陽光比較猛,我同我媽都行到身水身汗。 
我唔想阿媽咁辛苦, 
所以我:不如抖陣先啦,唔駛咁急, 
    大把時間呀麻。 
我老母見我咁講,都停底落黎。 
我就遞一遞支水比我媽。 
我:熱呀,飲啖水啦。 
老母:咁你呢? 
我:得架啦,我仲有。 
老母:唉,真係唔認老唔得! 
   想當年呢d斜路真係濕濕碎。 
   而家,行幾步都開始喘氣, 
   你話以後上黎點算呀真係! 
我:哈,放心啦, 
  如果以後你行唔到既, 
  我咩都咩你上去呀,咁得啦掛。 
老母:哼,賣口乖, 
   聽住先啦! 
我地抖左一陣,就繼續行上去。 
沿途都不時欣賞下花草樹木, 
享受一下,沒有都市般喧鬧既環境, 
靜靜咁,聽下雀仔同昆蟲既叫聲, 
感受一下,自然微風與身體既互動, 
同細細地呼吸一下郊野既新鮮空氣。 
無幾耐,我地終於上到去。 
我媽就即刻拎d鮮花呀,水果呀同d燒肉出黎。 
聽阿媽話,阿公最鍾意,就係食肥燒肉架啦, 
當然唔少得米酒啦。 
我媽擺好晒之後,就叫我同佢,雙手合十, 
上前拜一拜阿公。 
一路拜時,阿媽一路講: 
爸,我同阿樂而家返黎探你啦, 
我地準備左你最鍾意食既燒肉同米酒呀, 
阿樂仔佢岩岩升中一, 
今年既成績,老師話佢考得好唔錯, 
爸你多d保佑阿樂仔, 
身體健康, 
平平安安, 
學業進步。
其實,每年探外公, 
我媽都講差唔多既對白, 
都係叫阿公多多保佑我。 
我一直都知道,阿媽一直都好為我擔心同操勞。 
山上既風較清勁,吹起上黎都比較舒服。 
拜完阿公之後,我同我媽都係果度逗留左好一陣。 
我係度諗:阿公佢,每日都住係果度,   
     冇人陪住,唔知會唔會悶,同感到寂寞呢。 
     我地先一年探果一兩次... 
我諗緊野既途中,阿媽話:阿樂仔, 
            你要生性,好好讀書呀知麻, 
            成個家族都冇人升到大學, 
            阿仔我就旨意你架啦, 
            要好好睇睇比阿公知呀! 
雖然老母而家講呢d,我覺得好遙遠, 
但畢竟,呢d都係佢既心願。 
我:知啦,我會好好努力讀書架啦! 
阿媽:咁就乖啦, 
   唔好學你個冇用既老豆咁呀! 
   人又唔好,讀書又唔好!  
   第時讀書叻要好好對老婆呀知唔知呀! 
阿媽講呢d野,其實,即刻嘲諷緊佢自己, 
揀左一個咁唔好,冇用,又不負責任既老豆。 
聽到佢咁講,我都好心酸,無奈我太細, 
真係咩都幫唔到手。 
阿媽又話:我地雖然比上不足,但比下有餘,  
     阿媽死慳死低都會供你讀書架! 
聽到呢到,其實我真係好感動, 
做人媽媽既,永遠都係咁偉大, 
果份情懷雖然我果陣仲未明白, 
但係我都唔想辜負我媽既期望。 
我亦知道,我媽已經將全部既感情, 
都放晒落我度,所以我好明白, 
所謂既愛,係母親都體驗倒既,係最明顯同最具代表性。 


過多一陣,我同我媽亦都落返山。 
阿公,我地下年再見吧

探完外公,返到屋企, 
感覺都舒服一點。(而家,人大左,反而冇細個果陣咁誠心, 
         即使以前係每年只探一兩次而已, 
         到而家有時一年都冇去探一次。 
         人愈大,就愈薄情,愈涼薄,無論對自己,親人,朋友,情人又好 

之後,我亦打比阿紫。 

沒有留言: